孙振耀从高级职业经理人到成功创业者节能

【导读】:前亚太IT圈知名职业经理人,现在ATA公司CEO孙振耀在做了20多年职业经理人之后,身为50后的他却选择了创业。从有创业想法到成立致行科技教育公司的半年间里,孙振耀都处在极度焦灼的状态。他惊讶地发现以往三十年的职业经验,在创业时都不管用了。孙振耀最终没有放弃。2013年致行的周年庆上,孙振耀宣布与ATA合并,并出任新公司CEO。

嘉宾:知名互联投资分析师迮钧权

羿锟:他曾是知名职业经理人,在惠普创造自己职业生涯的辉煌。他也曾因创业的不确定性乱了阵脚,过去三十年丰富的职业经验,在创业时都不管用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五十多岁,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可以言败的年纪。他就是前亚太IT圈知名职业经理人,现在ATA公司CEO孙振耀,本期《新财富时间-财富风尚客》为带来孙振耀的职场再度扬帆。

羿锟:今天关注孙振耀,作为亚太IT圈最知名的职业经理人,他的职业生涯可以说辉煌,自从大学毕业进入惠普公司,为这家公司服务了有25年的时间。

从台湾到大陆,历经惠普中国各个阶段的成长,但是做了20多年职业经理人之后,身为50后的他却选择了创业。

杨敏:两年前在2012年9月孙振耀创办了致行教育科技公司,一年之后致行教育与智能化考试服务供应商ATA公司正式合并,孙振耀出任ATA公司的CEO。不久前在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BIMBA与其他公司联合举办的影响力论坛之上,孙振耀谈起这两年创业经历时候却说:职业生涯愈成功,创业愈艰难,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认为自己在职业生涯积累的经验,一大半在创业时都是无效的,甚至是负能量。

羿锟:现在说孙振耀在惠普做了七年中国区的总裁,可谓职场中的钻石龄了。据说他可以在空中开车,就是因为他有彰显生活品质的飞行驾照。而他本人一直都是职业经理人的一个典范,或许是知天命的召唤,五十岁开始创业,这样的选择是一种难得。但是创业故事会一帆风顺吗?接下来一块走进孙振耀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创业。

杨敏: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于台湾的孙振耀,从小接受是台湾传统文化,后来到部队服兵役,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间,孙振耀赢得了使命必达的好名声。如此严明的纪律性源自于他两年的炮兵生涯。1977年,大学刚毕业的他就被拉到金门岛服兵役。在那里,他第一次因为宵禁而在完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银河,也首度经历生死考验。

羿锟:要说在对抗的情况下,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可能伤及性命。他曾经说床下就是手榴弹、步枪和防毒面具,随时都得做好准备。有个士兵和副连长发生冲突,晚上就开枪把人打死了。两年后,他庆幸自己终于退伍,能活着回到高雄老家。

杨敏:就在同一年,美国正式与台湾断交。当时孙振耀没费太多力气就加入了学生时代曾半工半读的惠普,最终一路做到惠普全球副总裁。对于这段经历,他将成功归结于运气,因为赶上全球IT发展的第一波浪潮,又身处中国这个重要的市场,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他曾经说,你不能够错失任何一次提拔的机会,错失了别人就上去了,他算是运气比较好的,几乎没有错失任何机会。

羿锟:想一想那个时候,处于风暴中心的孙振耀在惠普共出任过10个职位,换过18位老板,经历过7次重大组织变革,每次他都能安之若泰。孙似乎拥有一种神奇的超能力,他总能准确地判断风向并保护自己。他在惠普中国已经待了一段时间,老板干什么事儿,他都很清楚,新老大接了公司也知道该做什么。

杨敏:上司最为倚重孙振耀的是执行力,年初交待的任务,年底他总能完成。作为职业经理人,他最擅长的是将所有不确定变成确定。经过二十多年经年累月的训练,孙振耀像一只走时精准的钟表非常靠谱。

羿锟:很职业的感觉。那个时候孙振耀管理哲学是相信下属,他深信企业只要创造适当的环境,员工必然全力以赴。而在2000年,他上任惠普中国区总裁,第一件事就是成立惠普商学院。他希望自己的团队在授课和教学的过程中能不断总结,最终提升管理能力。

杨敏:现在来很多早期的IT创业者都曾接受过惠普商学院的培威金斯的个人得分全部达到了两位数！ 今天的比赛训。比方说2001年,腾讯的五虎将之一的曾李青上完惠普商学院的管理流程之后,向马化腾反馈说这门课一定要全面引入到腾讯。后来惠普商学院甚至为创业初期的腾讯开设超过10次专班,闭门讲解企业发展过程中的标准化管理流程,相当重视。

羿锟:到了2005年之后,全球IT行业从高速增长过渡到平稳增长阶段,跨国公司相继调整发展战略,思科中国总裁杜家滨、IBM大中华区CEO周伟均相继离任。而被称为常青树的孙振耀,也在2007年亦以一封邮件突然告别江湖,宣布加入惠普全球提前退休计划。而在这个背景下,跨国IT企业的第一代中国领袖集体谢幕。

羿锟:刚刚说到孙振耀提前退休计划了,但是51岁并非言退的年龄。

杨敏:同年8月,他再次出山担任扬智科技董事长,其后又以董事长的身份带领海辉软件集团在纳斯达克上市。一般人看来是一张几乎找不到瑕疵的职业履历,但孙振耀知道这并非自己想做的事情。海辉虽是中国最大的IT外包公司,但纯线性的发展模式并不能带给其成就感。现在和他共事超过二十年的前致行教育科技的执行合伙人杨华至今不明白孙振耀为什么在天命之年仍选择创业。在他看来,功成名就、颐养天年更应该是孙现在的生活状态。

羿锟:但是孙振耀的答复是人生一定要尝试三件事:第一做一个解题的人,在惠普时他已经做到;第二做一回出题的人,他曾担任海辉董事长并带领其成功上市,也可以列为其中;最后还要做一回没题找题的人,也就是创业。

杨敏:最终孙振耀将目光投向教育培训行业。创业的初衷来自在海辉的工作经历,海辉每年招聘高达数千人,孙振耀从员工流失当中发现中国后备管理人才之匮乏。后来从2010年、2011年,孙振耀就和其他教育在讨论创业的事情。真正到后来要启动,差不多是2011年的下半年了。

羿锟:那个时候孙振耀认为投身于此正恰逢其时。2011年,美国资本投入最多的行业就是教育,近两年在中国亦是如此。像新东方、学而思等传统教育公司正努力拓展着互联疆界,BAT三巨头及欢聚时代等亦盯上这片蓝海。可是就在这一年,孙振耀决定为理想来一次高台跳水。他带着以往的工作团队开始了首次创业筹备会议,他决定不管这行深浅,他都准备跳了。

杨敏:到有创业想法到成立致行科技教育公司的半年间里,孙振耀都处在极度焦灼的状态。他惊讶地发现以往三十年的职业经验,在创业时都不管用了。过去他可以把一家公司从一百人做到一千甚至一万人,可是这跟从零到一百的过程没有可比性。他低估了创业的难度,创业最大的问题是选择,你要有勇气做一个你不知道未来的决策。

羿锟:像这种焦虑感,孙振耀他曾有过多次。当炮兵时,他曾亲口下过四五次射击命令,每次都很诚惶诚恐。在惠普时,他平均每两年就被提拔一次,每一次都要换心态。他曾以为有了在惠普这样的跨国公司超过二十年管理经历,身经百战已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是管理规模如此小的创业公司。

但没有想到,创业要改变自己这么难。那个时候孙振耀曾因创业的不确定性乱了阵脚。这对很多创业者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他来说却难以消化,还是不适应。

杨敏:类似的低潮期持续了整整半年,创立致行最终变成了一场心理素质较量。孙振耀每天都面临无数选择,从选择投资人到选择合作项目,孙振耀只知道自己要做教育,要培养职业人士,可是怎么做、能否做成,他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很忐忑。

羿锟:那个时候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最初五个创业伙伴走了三个,离开的原因均是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不确定性。对孙振游戏类型：STG（飞行射击类）耀来说,苦不怕,他最怕的是否定自己。对于自信满满、从无败绩的孙振耀来说,自我否定曾带给他无法平复的心理波动。最艰难的时刻,他甚至想把募集的钱加利息退给股东,解散公司就算了。

杨敏:就在这样一种压力之下,他选择了休假,回到高雄陪伴母亲。在此期间,他反复咀嚼一位好友的话:创业没有因为计划成功的,要在随意中寻求发展。要放开你的心,碰到什么做什么。那个时候孙振耀,就把这段话记在里。要是以前,类似的话他未必能听得进去。但正是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却最终带领他走出了创业阴影。

羿锟:孙振耀最终没有放弃,任何人都可以辞职离开,唯独他不行。要退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卖掉公司,要么倒闭。但是这两种他都不能接受。

于是,妥协之下,孙振耀不再要求绝对完美,因为绝对完美会丧失评价标准。而那个时候,给他鼓励的是57岁创业的张忠谋以及70岁创业的褚时健,两个榜样令他相信一个退了休的人创业也是可行的。他决定先做,不谈结果,在过程中调整和修正路线。他说,别人说我是逆生长的,从管理一路往下走,公司越做越小,但挑战却越来越大,这是我的选择。

杨敏:之所以坚守教育培训行业的另一个原因是孙亲身体会到互联对传统行业的颠覆。他认为尽管是一个以教师为核心的行业,但是互联能放大名师的影响力,同时也能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过程。

所以孙振耀开始尝试以职业培训与互联结合的方式,为一家互联公司的一千名技术开发骨干做培训。学员下讲述理论,利用客户端,针对不同管理情境进行线上讨论,孙振耀则与学员上互动。虽然这些人身处互联公司,但这种学习方式还是令人耳目一新。

羿锟:经过磨合,孙振耀的创业拼图日渐完整。在致行教育创立一年时,业务已逐渐走上正轨。不过随后,孙却出人意料地决定将致行卖给一家鲜有人知的公司ATA考试测评。

杨敏:2013年致行的周年庆上,孙振耀宣布与ATA合并,并出任新公司CEO。那时候ATA是中国最大的计算机考试服务供应商,为机构、企业和个人提供专业的考试与测评服务。在过去14年里,ATA一直专注于运营考试,按考量收费,其营收非常稳定,但是再无更大的突破。

羿锟:这么说来到底看中ATA什么,看中是公司背后所隐藏的市场在过去的十余年间,ATA几乎占据着近90%的市场份额。他希望能放大成为一个成熟的教育考试市场,他认为ATA若能从单一的考试运营模式转型,就会释放大得多的业务潜力。并且他明确ATA成为内容供应商而不是平台服务商。

杨敏:思考成熟之后,孙振耀便开始在ATA公司再次扬帆,针对孙振耀带领ATA目前的现状,接下来连线嘉宾。

羿锟:为大家接通是迮钧权。

羿锟:我们今天说到是孙振耀,从这样高级职业经理人投身创业,心理压力比草根创业者大吗?

迮钧权:这个问题问他自己能知道答案,这个观念还是看心态。他从高级职业经理人到创业,我觉得他本身这种创业的激情,梦想应该是存在的。年龄、经济不是问题。

羿锟:心理落差会有吗?

迮钧权:心理落差我觉得还是心态问题了。从高级职业经理人到创业,这个过程也有很多像李开复高级职业经理人到自己创业,还是心态问题。心理落差应该有,心态还是很重要。

羿锟:抛开心态,很长时间职业经理人对再度创业帮助能有多大?

迮钧权:帮助还是有的,至少他这种在他的管理思想,他的战略经营的理念,过去他从业的经验,包括他个人影响力对他的创业还是有帮助的。

羿锟:我们现在看到孙振耀整个发展看中了ATA,理由说是背后有一个隐藏的市场,目前这家公司市场能有多大?

迮钧权:我觉得是这样,他现在你像ATA每年有招生的考试数量在三百多万,三百多万相当于新东方线下招生的人数。如果考试招生,考试的学生如果能把它转化成学习的学生的数量,这个量,对于在校教育来说,这个数量很庞大,这个背后隐藏的教育市场大。

羿锟:这种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吗?

迮钧权:我觉得是一个路径,我觉得从一个现代很多考评对你学习衡量的方式,学习成效很重要一个方式。最关键还是你要往上游走,你要学习,学习。所以他这条路径也是可以尝试的。

羿锟:但是我们看到,其实现在关注教育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很多人发现教育大蛋糕,也许没有爆发。如果爆发什么样的教育留得下,孙振耀想成为内容供应商,不是平台上,难道内容供应商更容易留在市场当中吗?

迮钧权:教育重要的是内容,这个阶段教育内容是重要的,作为内容提供商是正确的,内容很关键。因为有考评的系统,有大数据,这个学生对教学方式,学生内容服务个性化,包括这种分散的资源标准化,我觉得都是有智慧的。包括RT智能化,包括慢慢经历了一些优质的内容,包括参与优质内容的制度。对目前教育这个阶段来说,内容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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